生日快乐

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，偶尔想起来，都有点儿令人伤感。

前一阵子忙了一两个月，终于在截止日期前最后一天，写完了一篇得意之作。现在闲下来，整理了一会儿近来发表过的文字。时间这东西过得真快，一年、两年的时间，如果不去看以前写的文字，都像是一晃而过，雁过无痕。

前几天，和小女儿一起在机场候机时，她跟我说：你老了。

没错儿，这就是时间让人伤感的地方。

玩儿手机的时候，偶尔打开 Find My，看到此时此刻，全家都分别在世界上不同的位置 —— 和郭芳相距一万两千多公里，和小女儿相距两千多公里。

我高一时去美国波士顿访问的时候，我的好朋友余晨同学给我寄的一封信结尾，写过一句至今难忘的话：「在地理上，我们比以往相距甚远；但是在心灵上，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密。」

拉回几十年时间的长卷，我清晰地看到的，还是那一年的初夏时节，那个穿着连衣裙，轻盈地跳上我的永久二八车，跟我一起从清华园到北大燕南园一游的女生。

不能永葆青春，就让我们一起慢慢变老。

郭芳同学，生日快乐。